第二天一大早,喬玉溪跑完步回來,一杯淡鹽水還沒有喝完,孫如月苦瓜著臉哭唧唧上門了,難得的是喬玉珠也一道來了。
喬玉溪冷漠道:“你又來干什麼?”
孫如月害怕的肩膀抖了抖,畏畏縮縮。
“玉溪,這次我真的不是來找事的,我保證。”孫如月舉手發誓,“你得幫一幫我,我被人到處污蔑。那天殺的劉老太,她舉報我,學校要把我開除了。”
來找喬玉溪,是孫如月經過深思熟路后決定的。再如何討厭她這個母親,總不能夠見死不救。
喬玉溪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陷害孫如月?
以前在喬家的時候,哪次不是孫如月給別人找麻煩,安罪名,如今倒是被人找麻煩,真是稀奇。
窩里橫,走出去就任由人欺負的慫包。
“玉溪。”孫如月猶豫不決,畢竟事情難以啟齒。
“這件事情我來說吧。”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孫如月披上破壞人家庭的壞名聲,連帶喬玉珠的名聲也不好。
不然這一次,喬玉珠說什麼也不會來喬玉溪面前自找沒趣。
“因為劉大丫死了,劉老太總是來孫家找麻煩,我與母親——二嬸,便從孫家搬出去住。”
喬玉珠切換了一個稱呼,想要和孫如月拉開關系。
“我們租房子住在了一戶姓萬的人家,萬家人平常也對我們多有照顧。
給把青菜,挑個水,免費引個煤球什麼的。
上個禮拜,二嬸在門口不小心滑倒了,萬明扶了一把。正巧被回家的萬家嬸子看見了,認定萬明和二嬸兩人不清不白。
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離婚了。
結果前幾天,萬明喝酒開貨車,出車禍撞死人。
大家都說二嬸是狐貍精,萬明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都是二嬸害的。
劉老太不知道從哪聽到消息,跑到學校對二嬸破口大罵,舉報二嬸男女關系不正常。”
喬玉溪恨鐵不成鋼,覺得孫如月沒救了,“你沒有手沒有腳,一點點小事,要別人幫忙,懂不懂得避嫌啊。”
寡婦門前本來就是非多,一點點小事還天天要別的男同志幫忙。
孫如月被罵的矮了一截。
“沒張嘴,不知道解釋嗎?”
孫如月格外委屈,“我有解釋,可人家不聽。萬大哥只是一個勁的道歉,當時我哪知道,他們第二天會離婚。”
“萬大哥,萬大哥,叫得那麼親切干什麼!之前一個殺豬的劉大哥,現在又來一個開貨車的萬大哥。
孫如月,你究竟有沒有點腦子,萬明和你有什麼關系,一口一個萬大哥,想男人想瘋了不成。”
喬玉溪氣怒,孫如月要是背負小三的名聲,哪怕她和便宜爹離婚了,于喬玉溪的名聲也不好聽。
“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和姓萬的有沒有牽扯。”
孫如月咽了咽口水,“沒――沒有。”
玉珠的戶口和學籍搞好了,孫如月也沒有什麼事求別人的。
再說萬明一個開貨車的,已經結婚生子,錢又賺不了幾個,方方面面都不出眾,完全配不上她。
她是的眼睛有多瞎,才會和這樣的人有感情牽扯。
“我沒有!玉溪,你要相信我。”
喬玉珠出聲,“二嬸就是貪圖點便宜,但是和萬明絕對沒有任何感情牽扯,這點我可以保證。
而且,我上了高中住學校,二嬸大學里有宿舍,我已經和二嬸商量好了,要退租房。
正打算那兩天搬東西,沒有想到出了這件事情。”
作為綠茶界種子選手,熱衷于擴大池塘養魚的喬玉珠,覺得事情頗有蹊蹺,回味了幾天,才覺得萬明夫妻不對勁。
“我覺得二嬸是被萬明夫妻算計的。”
“玉珠,你怎麼之前沒有和我說。”孫如月震驚。
喬玉珠嗤笑,就你這個豬腦子,和你說了也白搭。
早說了搬家搬家,結果舍不得那點子租金,非要住足了日子。
“萬明夫妻倆估計算計我,好啊,兩個黑心肝的,平常笑面佛一樣,背地里捅起刀子來這麼狠,我的名聲全被他們敗壞了。”
孫如月心有不甘,氣憤不已,咬牙切齒,“出車禍被撞死,那是他活該遭報應。”
“閉嘴!”
“你閉嘴!”
喬玉溪與喬玉珠異口同聲訓斥。
“你接著說,為什麼覺得,孫如月是被萬明夫妻算計的。”
喬玉珠理了理思緒,“萬明和她媳婦的感情非常的好,他為人老實本分,勤勤懇懇工作,是絕對不可能拈花惹草的。
平常除了幫個忙,和二嬸幾乎沒有任何的牽扯。
他們離婚離的太突然,太迅速了。
是個人都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誤會就離婚的,而且還在孩子生病住院的關口。
離婚后,萬明看二嬸的眼神中有濃濃的愧疚。
所以我懷疑,二嬸是他們夫妻兩,為了離婚找的借口。”
這不就是把孫如月當成工具人。
“狗娘養的,這對夫妻還真特麼不是人。”孫如月氣炸了,直接破口大罵。
喬玉溪一個冷眼掃過去,“你再說廢話,立馬給我離開這里。”
孫如月又氣又怒,卻還得鵪鶉一樣憋著。
喬玉溪,“找借口離婚總得有目的,為什麼要離婚?什麼理由讓他們不得不離婚?”
喬玉珠眉頭緊鎖,“萬明又沒有未卜先知本事,知道自己要出車禍撞死人,所以提前離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