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站在你的角度,天下可憐人多的是,你強上戶口,我還不能夠拒絕。
山窮水盡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別給我扯什麼大道理。喬玉珠你的信譽在我這里,早就破產了。”
學校里面的破事,九成九都和喬玉珠有關。
現在服軟,她就要原諒,敞開心扉的接受,做夢去吧。
真當是電視劇,反派做盡壞事,一句我錯了,還得眾人原諒,歡喜大結局。
喬玉珠惱恨喬玉溪軟硬不吃,再哀求下去,也只不過是平添笑話,
一改低聲下氣的模樣,“喬玉溪,我要改戶口,只要二嬸鐵了心支持,你以為你阻止的了嗎?
你只不過是二嬸的女兒,吃用還是靠二叔二嬸,你有什麼底氣阻止!”
喬玉溪雙手環胸,眉梢輕挑,目露嘲諷。
“呦~現在不裝了,剛才一股子綠茶味,沖的我鼻子都受不了。
既然這麼有底氣,又哭又求,在這里和我說什麼廢話啊。
直接找你爹改戶口去啊!”
喬建國的態度比任何人都堅決,不同意,沒得商量!
“爹!”
喬玉珠軟磨硬泡,哭得眼睛通紅,喬建國也沒有絲毫松懈。
“玉珠,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改了戶口,往后我無兒無女,你太讓我寒心了。”
“爹,改戶口只是為了高考,過后,就改回來,我還是你的女兒啊,將來一定會孝順你的。”
喬建國才不相信,話說的再漂亮,也都是空話。
就二弟妹那個腦子,肯定想不出來這個辦法,這事絕對是玉珠提出來的,將二弟妹當槍使喚。
現在為了高考,就能夠絕情的換戶口,將來更不用指望她。
以往得過且過,什麼事情不愿意深究。
如今有了有糧,日子有奔頭。
跳出圈之外,過往玉珠很多自私的事情,夜深人靜的時喬建國反復琢磨。
無論是任由長輩剝削喬玉溪,玉珠心安理得的享受,還是暗中對張四喜挑撥離間,如今避之不及的撇開。
這個女兒自私自利,讓人都身體發寒。
喬建國雖然老實沒用,但絕對不傻。
當一個人全心全意防備你時,任你說的天花亂墜都毫無用處。
不僅如此,還得小心他的反擊。
守夜的時候,喬建國表現得失魂落魄,漫不經心的將喬玉珠改戶口的事情說了出來。
守夜本就難熬,東家長西家短說著閑話八卦打發時間。
喬建國這事情一溜出來,眾人紛紛都譴責玉珠不孝順。
怎麼能夠不認親生老子,這還是人干的事情嗎?
“孝”字在鄉下,特別重要,更有不少愚孝之人。
任憑喬玉珠如何委屈辯解,白蓮花技能失效,在其他人眼中都是借口。
連老子都不認,這樣的人哪怕再有出息,都被看不起。
孫如月在一側幫腔,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幾十人,你一言我一語,譴責說教喬玉珠,將她指責的狗血淋頭,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停歇。
喬玉珠有苦難言,惱怒不已。
一個個頭發長見識短的鄉下婆子,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她們懂什麼?愚昧無知,婦人之見!
更加恨喬玉溪狡猾,溜的快,壓根就不來守夜。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就來氣,早知道?早知道喬玉珠也沒有這個底氣杠。
張家大隊過往傳統,老人家過世,村子里面其他人家都要去守一晚上,直到頭七過去。
“玉溪,你今天和我一起去守夜?”喬奶奶問道。
喬玉溪心里面忌諱,很是抵觸害怕不太想去。甚至后悔回來大隊,誰知道有這個習俗。
“兩家沾親帶故,玉珠和玉溪算是小輩,今天晚上守一夜,明天就要回學校去。”喬老頭吩咐道。
“阿爺,我就不去了。”
喬玉溪拒絕,“我和大伯母也不親,如今大伯和大伯母都離婚了,那就更沒有關系了。”
讓喬玉溪克服恐懼,給仇人張四喜她娘守夜。
她辦不到,說什麼也絕對不為難自己。
喬老頭錯愕,沒有想到這事情還會有人拒絕。
敲了敲煙桿子,有些不高興,“大家都去,就你不去,傳出去不好聽。”
名聲又不能當飯吃,喬玉溪才不在乎。
“大家干,我就必須去干嗎?大家不吃飯,我是不是也不吃了。大家不吃肉,我是不是也不能吃。”
大家做的事情,什麼時候成了標準,要人一定要跟著去做!
她怕,就是不想去。
“你這樣做,是不孝順的表現。老人活了幾十年,體體面面的離開。你不去送一送,會讓人說閑話的。”
喬玉溪只要一想到路過張大海家,瞥見用白色長布圍成的一個長方形,里面躺著一個陌生人。
就害怕的全身顫抖,頭皮發麻低著腦袋加快速度往前走。
“她又不是我祖宗,我孝順她干嘛。總之,我是不會去的。阿爺,你也別再勸我。”
一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讓她守夜,她怕。
喬老頭被喬玉溪氣的沒辦法,“今天全家都去,你要是不去,就一個人留在家里面。”
喬玉溪更怕了。
糟老頭子,壞的很!
真要晚上一個人,喬玉溪連張家大隊都不敢呆了。
“阿爺,阿奶的,我想了想,縣城里面還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