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喜歡的男人,三天見一次面,太久了。
“周大哥,不能每天都來一次張家大隊嗎?”
“你說呢?”
喬玉溪調皮的取下周以澤的眼鏡,藏在身后,“真的不能每天嗎?”
沒有眼鏡遮掩,銳利的目光像把出鞘的寶劍,盯著喬玉溪。
“周大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瘆得慌。”
喬玉溪乖乖的將眼鏡還給他,兩指接觸,手心一熱癢癢的。
周以澤戴上眼鏡,一秒斂去鋒芒,又變成斯斯文文的送信員。
失去眼鏡遮掩,周以澤狂暴粗野,戴上眼鏡又斯文敗類,禁欲十足,都好喜歡哦。
喬玉溪依依不舍得揮著小爪子,“三天就三天吧,周大哥,你一定要記得,我可眼巴巴等著你。”
一進家門,喬奶一臉怒容,還未等她開罵,喬玉溪心情好的舉著鋁飯盒晃了晃,搶先道:“阿奶,我特意去縣城,給你買了紅燒肉吃。”
雖然冷了,但蓋子一打開,肉香味飄出來。
喬玉溪夾起一筷子紅燒肉,就往喬奶嘴里塞。
喬奶剛咽下,喬玉溪立馬塞肉,堵住她罵人的嘴!
“行了行了,別喂了,糟蹋好東西,留著下飯。”
“阿奶,這紅燒肉好吃吧?我特意買給你吃的。”
吃人嘴軟,喬奶一肚子罵人的話,隨著幾塊肉,也跟著咽下了肚子。
“一中午都不見你的人影,跑哪里野去了,不知道回家吃飯。”
“還是阿奶關心我。”喬玉溪將鋁飯盒塞進喬奶手中,“阿奶,你待會兒多吃幾塊肉,別舍不得,我下次還買肉孝順你。”
“就知道討好賣乖,幾塊肉就想要收買人。”
“大伯母,我孝順我奶,怎麼就叫做討好賣乖!
這麼多年,家里面有什麼好吃的,阿奶都從嘴里省出來給別人吃。
我奶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吃塊紅燒肉怎麼就不行了?”
一語道出喬奶心酸,為了老喬家,她每天精打細算,好東西都留給兒女,自己舍不得用,老頭子還總是說她事多。
“說的比唱的好聽,誰知道你在縣城有沒有自己先偷吃。”張四喜才不相信喬玉溪。
“大伯娘,什麼叫做偷吃,我自己的錢正大光明的花,礙不著你。”
“老大家的你消停一點,烏雞一樣見著個人就亂啄,你要是有意見,晚飯別吃紅燒肉。”
喬奶直接壓住了張四喜。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喬玉溪摸了摸鼻子,她好像找到了在喬家的生存訣竅。
拿下喬奶,讓她壓住其他人!
喬玉溪立即親親熱熱的挽住喬奶的手臂。
“阿奶,你多吃點肉,天熱酷夏,你看你瘦的都成一把骨頭。
咱們家又不是沒有這條件,你怎麼就只會苛待自己。
你含辛茹苦把我爹他們三兄弟養大,如今也該好好享享清福。
別操那麼多的心,有三個兒子在,錢和票子捏在手里,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咱們下一次一起去供銷社,扯塊布做身新衣裳,穿出去張家大隊的人都羨慕你的好日子,女人就該對自己好點。”
還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原來日子可以過得這麼輕松。
她三個兒子有出息,干嘛還活的這麼累!
誰天生喜歡勞碌命?
喬奶試探性問道:“要不我明天不下地?”
第51章 汪知青被打?
“那就休息,怕什麼!你有三個兒子,個個都是頂梁柱,能夠賺錢養家,難道還會沒有你一口吃的。”
喬玉溪掰著手指,開始充當狗頭軍師。
“阿奶,我爹每個月郵寄五十元,你留二十五,我和我娘按人頭一人十二塊五毛。
大伯每個月給你五塊,剩下的自己花銷。
小叔工資有四十多,一半得有二十元給你。三嬸的工資,咱就不計較。
你自己算算,一個月到手就有五十塊,想吃什麼不成?
你萬事不用管,翹起二郎腿,啥也不用干。”
日子還能夠過成這神仙樣?
“這不和分家一樣嗎?”喬奶擔憂自己地位下降。
“怎麼叫做分家,咱不還是一個鍋里吃飯。
工資交一半孝敬你,留一半各房自己開銷,也不用伸手問你要。
你可以單日叫我娘做飯,雙日叫大伯娘做飯,也不用自己受累。
你是總司令,把控著大方向就成,米面糧油得你分配給她們。”
喬奶聽得心花怒放,又嫌棄兩兒媳。
“可她們做的飯不好吃,一點都不知道劃算,這麼多年,我就沒瞧得上眼。”
“阿奶,誰天生會干活?
國營飯店顛勺大師傅,還要從切菜開始練。
你得給大伯娘她們個機會,飯做的難吃,反正她們也要跟著一起吃。
一次不成,就兩次三次。
阿奶,你經驗老道,只需要指出她們錯在哪?以后盯著她們不犯同樣的錯。
一年下來,傻子都會炒菜。
你就是太勞心勞力了,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干才放心,可不就活得累。
起早貪黑最耗身體,身體壞了,將來少活好幾年。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不是放權,你這是在鍛煉我大伯母她們。”
年紀越大,越怕病啊痛的,喬奶當場拍板。
“老頭子,明天不上工了。往后家里面一天三頓,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你們一人輪一天。”
飯桌上,死丫頭忽悠幾句,肩上就加了一副重擔,張四喜嘴里的肉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