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漸漸讓祁野媽媽動了報復的心思。
于是,她掌控祁野,讓他去國外接手舅舅的事業,打擊顧家。
祁野不愿意,因為有我。
所以祁野媽媽對我下手。
我突然想起那些無緣無故的跟蹤,恍然大悟。
祁野害怕了,求她不要動我。
已經偏執的媽媽給出了條件,不動我就讓祁野離開這里。
于是,設計了一場假死。
祁野被帶去了國外。
這三年,他每天只睡幾個小時,就是為了能早點見到我。
他的聲音里夾著一絲哽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講這些年在他身上發生的故事。
如何從 0 學習管理公司,如何證明自己,如何才能掙脫偏執媽媽的掌控。
他不敢見我,不敢聯系我,都是為了保護我。
短短幾十分鐘就講完了。
但我卻知道,他的這些日子過得有多難。
他還能站在我面前,是花了多少的努力。
我抱緊他。
他也緊緊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
「每次想你想到快發瘋了,我就用筆尖狠狠戳在自己的手腕上,我告訴自己,要快點,要快點成功,不然我的女孩會等不及了,我承諾過她,要在賽場上為她贏取獎杯,我不能食言,我說過我要娶她,她很傻,會一直等我的。所以,我瘋狂學習,然后慢慢脫離了她的掌控,才終于能夠站在你面前。」
我知道的。
淚水干了又流。
像是都把這些年壓抑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在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溫柔的吻。
「我的小辣椒,要跟我結婚嗎?」
16
距離婚期還有三天。
我拉著祁野先去領了結婚證。
看著鋼印戳在我們兩個人照片之間。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
祁野手忙腳亂給我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我輕輕搖頭,抹了抹臉:「只要結局是你,晚點也沒關系。」
與此同時,圈內突然流傳出了一張照片。
機車上,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抵在當下最炙手可熱的賽車冠軍胸前。
而他滿是紋身青筋凸起的手臂,摟緊了女人的腰。
荷爾蒙溢出屏幕。
這是那天比賽結束后,阿昆他們在現場拍的。
照片不知道為什麼傳了出去。
就連我們圈子里的人都看到了。
在群里,有人剛發出了這張照片,就引起了極大的討論:
「這個女的怎麼跟戚婉寧這麼像啊?」
「不對吧,戚婉寧不是黑長直淑女裙嗎?怎麼變成藍色短發,吊帶熱褲了?」
「這好像就是戚婉寧最早之前的模樣。」
「照片上的男的,有點像顧哥呢,臥槽,顧哥什麼時候會玩車了?」
「不是顧淮景……好像是國外一個賽車手,有一說一,這兩人看起來真配。」
「可是,顧哥不是昨天還跟咱們喝酒說,婚禮前戚婉寧就會后悔,回來找他結婚嗎?」
「……嗯,所以,顧淮景以為戚婉寧沒他會死,合著到頭來人家是拿他當替身啊。」
……
我在婚房里試祁野早就定制好,空運回來的婚紗時。
接到了顧淮景給我打來的電話:「戚婉寧,他是誰?」
我正在整理裙擺,是祁野幫我接的。
他看了看我,低頭笑得散漫,嗓音慵懶:「前任哥,介紹一下,我是她合法的,老公。」
17
我跟祁野約了大家出來,在盤山公路上。
騎著我們的愛將,和大家一起沖到了山頂。
大家又哭又笑。
他在身后緊緊牽著我的手。
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那年夏天。
「小辣椒,要不要跟我一起私奔?」
我眼含熱淚。
這次,我抓住他的手,奔逃在夏日的夜晚。
我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角。
卻被他反客為主,掐緊我的腰,俯身長吻。
熟悉的,柔軟的,瘋狂的感覺,都比不過失而復得的驚喜。
可卻彌補了我們沸騰的,滾燙的,爛漫的,破碎又沒有結局的青春。
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相互救贖。
我只知道,在每一場奔赴里,愛都是最偉大的真命題。
18
在阿昆店里鬧了半宿,快天亮才睡著。
我醒來時,大家橫七豎八倒在角落。
我好喜歡,好喜歡現在的氛圍。
打算出去吹吹山風。
卻意外看到了顧淮景。
他頹廢地蹲在電線杠下面,腳底一片煙頭,還有很多空酒瓶子。
我不知道他是多久來到這里的。
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
更不知道,他要干嗎。
我不想看到他。
卻還是被他快一步擋在了面前。
「戚婉寧,我們結婚。」
他從懷里掏出了戶口本。
我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
退后了一步,舉起了手:「顧淮景,我已經結婚了。」
看著我手上的戒指,他僵在了原地。
「你跟那個賽車手結婚了?」
我點了點頭。
他突然發怒:「你怎麼能這麼隨便!」
「你們才認識幾天啊?憑什麼他可以,我……」
話說到一半,他頓了頓,語氣放緩靜靜看著我:「婚禮我還沒有讓家里取消,兩天后,我們如期舉辦婚禮,行嗎?」
我搖頭:「婚禮不會取消,我直接換人。
」
一瞬間,他呆在了原地。
片刻后,他笑了:「那個賽車手要是知道你當他是替身,肯定會跟你離婚的。」
「戚婉寧……別胡鬧了。跟我結婚才是你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