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臨死前,我看到被我拋棄的前夫成了一方首富,而我卻因為和知青私奔潦倒半生。
重生后,我死纏爛打前夫想要扭轉命運,卻成了十里八鄉出名的潑婦。
就在我不甘心想要再次刁難搶了我前夫的堂妹之際,一片彈幕卻劃過我眼前:
「俞雪花,你為什麼總想靠男人過好日子?」
「求人不如渡己,這是最好的年代。」
我眼神畏縮,靠我?我一個小學沒畢業的村婦,我能干得了什麼?
彈幕語氣耐心又溫和:
「你上輩子活到四十歲,不是什麼都做過嗎?」
「你見證了這個時代的變遷,國家的騰飛,現在是八十年代,到處都是黃金,而且你還有我們!」
「就是的雪花姐,在下《繁花》翻看五遍,年代文滾瓜爛熟,保證讓你的廠子從黃浦開到徐匯!」
于是我在彈幕的教導下,走出了小河村,走出了安市,一路南下,從極品村婦成了企業女強人。
可彈幕成就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01
「雪花啊!你又在鬧啥勒?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我娘又急又氣的聲音從旁邊兒傳來。
小河邊站滿了看熱鬧的村民,八卦的正中心,是我,和我剛離婚的前夫謝玉虎,還有我的堂妹俞淑琴。
我看著濕漉漉的兩個人,聲音越發的大了:「好啊你,謝玉虎,我說你為什麼同意離婚,原來是早就看上了我這堂妹是吧!」
「我早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沒讀過書,你這個負心漢!」
謝玉虎沉著臉把身上的外套給俞淑琴披上,不理我的胡攪蠻纏。
眼前的兩個人,一個高大俊朗,一個嬌小柔美,看起來般配極了。
在我眼里,也礙眼極了。
上輩子我和轉業回來的謝玉虎前腳剛打了離婚報告,后腳他就救了我落水的堂妹俞淑琴。兩個人看對了眼,結婚了。
按理來說,這在保守的農村,這也算是一件八卦艷事。
可誰叫是我嫌貧愛富,非要和謝玉虎離婚呢?
村里一個下鄉的知青三天兩頭來幫我干活,說自己在城里有小樓房可以住,我、我就和謝玉虎離婚了。
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尤其是俞淑琴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謝玉虎沒出息,轉業回來也就是個做看廠子的,嘲笑我沒文化,目光短淺。
要不然我也不能離婚啊!
誰知道我一離婚,俞淑琴就像是忘了自己之前和我說過的壞話一樣,巴巴的湊上去,嫁給了謝玉虎。
謝玉虎哪里是回來做看廠子的,他明明是回來做面包廠的副廠長的!
俞淑琴嫁對了人,跟著謝玉虎過了一輩子好日子。而我呢?我被那知青秦安騙到了城里去,給他那一大家子做了幾年保姆,就被趕出了門。
名聲壞了,村里我也回不去,在城里我干了半輩子服務員,勞苦一生,最后死在了出租房里。
那時候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謝玉虎早已經成了西省首富,俞淑琴成了備受丈夫寵愛的富太太,而我確實眼盲心瞎了半輩子才發現真相的傻子。
沒想到我能回到我 23 歲,剛和謝玉虎離婚的時候。
我這輩子要把謝玉虎牢牢抓進手心。
02
謝玉虎厭煩的看了一眼我:「你鬧夠了嗎?」
村里人指指點點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里,把我臊得滿臉通紅。
「不是她為了那個知青要死要活的非要離婚,怎麼現在還怪到玉虎頭上了。」
「就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被這俞雪花說的,好像人家有什麼齷齪事一樣。」
「呸,天天瞎搞,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當破鞋,看離過婚以后誰敢娶她。」
我眼巴巴的看著謝玉虎:「玉虎,你、你能和我復婚嗎?」
謝玉虎皺了皺眉,沒說話。
倒是俞淑琴說話了:「姐,你把人家玉虎當成啥了,說嫁就嫁,說離就離啊,玉虎哥這麼有本事的人,你瞧不上自然有人能瞧上的。」
說著,俞淑琴眼里有些羞意,看了謝玉虎一眼。
這一眼看的我火冒三丈,我看是你早就瞧上了,真是不要臉。
我還要再說什麼,謝玉虎聲音沉了下來:「俞雪花,我們沒可能了,別來糾纏我了。」
說著,他看向俞雪琴:「我送你回去吧。」
俞雪琴聲音又小又柔:「謝謝你,玉虎哥。」
兩個人一走,看熱鬧的也散了,徒留我在原地狼狽又尷尬。
我娘就要過來扯我的耳朵:「我看你是要把我們愈家的名聲都要攪散了,你要是不想過你就找個繩子吊死,省的你害你妹妹們也嫁不出去。」
我靈活的躲開我娘的手,比她還潑辣:「我才不死,我要活到一百歲,要死你去死。」
我娘拿著手里的鞋就要往我臉上扔,我一轉身就跑了。
跑到沒人的樹林里面我才放聲大哭,去他娘的謝玉虎,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男人,那俞雪琴心眼子比蓮藕還多,你都看不出。
「俞雪花,你別哭了!」
「你都活兩輩子了,怎麼眼睛里只有男人呀!」
我眼睛還含著眼淚,神情卻呆滯住了。
眼前這些莫名其妙的字是什麼?
我雖然只有小學學歷,但是字還是認得全的,只是有些字看起來和我學的不一樣,我有些囫圇吞棗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