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點一根煙。
林弋身上總有種天生的隨性與不羈。
像一只極具野性的,難以馴服的雄獅。
「在想什麼?」
他掐滅了煙,將我撈去懷里,讓我坐在他腿上。
我用指腹描摹著他喉結的輪廓。
老實回答,「想咬你一口。」
「咬?」
林弋笑了聲,語氣有點不對勁。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連羞帶臊,臉竟也有點燒。
林弋將我往懷里按的動作,忽然被人打斷。
沈嘉澤極不合時宜地從院里冒出頭來,也不知是偷聽了多久。
賤嗖嗖的聲音順著窗縫往里鉆。
「周沅,你行不行?」
「不行我來!」
25
沈嘉澤如愿以償,被揍了一通。
這人一瘸一拐地離開時,臉上表情還挺享受。
到了大門口,沈嘉澤還不忘把地上的垃圾袋給拎走。
這人可能是真有點受虐傾向的。
就連系統都看不下去了,悠悠嘆道,「不行你仨過吧?」
我在心里罵它:「滾。」
我可不想每次和林弋恩愛時,旁邊都有個撅著屁股等著林弋踹上兩腳的野男人。
正想著,腰上一熱。
林弋托著我腰,「繼續?」
我一把推開了他,「沒興趣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沈嘉澤請求加入的樣子。
26
約摸早上 6 點。
我被林弋親醒。
雙手推搡了他兩下,卻又用不上力氣。
男人穿了身黑,新長出的胡茬也被刮了干凈。
我將他推開,「別鬧。」
林弋低笑一聲,倒也放了我。
「走了。」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下,這才出門。
創業初有成效,林弋最近總是很忙,每天天剛亮便出門了。
然而,林弋剛走沒多久,腳步聲便再次響起。
我睡得迷糊,「林弋。」
沒人應我。
只是腳步聲頓住。
緊接著,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嘖嘖……」
我疑惑下床,卻在隔壁房間里看見了沈嘉澤。
向來眾星捧月的小少爺,這會卻躡手躡腳地進來……
偷林弋的衣褲。
不是,他變態啊?
這人在衣柜里翻的很認真,以至于我走到他身后都沒發現。
我一腳踹在了沈嘉澤屁股上。
沒收力,這人直接被我踹進了衣柜里,撲騰了好一會才鉆出來。
他揉著屁股,「踹我干嘛?」
「誰讓你來偷衣服了。」
「什麼叫偷?」
沈嘉澤揚聲喊著,「明明是林弋讓我來拿的!」
說著,他翻出手機給我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對話框里全是沈嘉澤發的早安晚安勿忘心安之類的油膩情話。
最下方,林弋頭一次回應他。
「衣柜里的白襯衣,幫我取一下。」
「謝了。」
還真是錯怪他了。
我愣了下,「不好意思。」
沈嘉澤哼了聲,抱著襯衣就走。
然而,剛到門口,忽然有什麼從卷作一團的襯衣里掉了出來。
定睛一看——
都是林弋的內褲和襪子……
沈嘉澤僵了兩秒,彎腰撿起來就跑。
零零碎碎掉了一地的襪子。
簡直沒眼看。
27
繼偷襪子之后,沈嘉澤愈發變態了。
他開始試圖加入我們。
林弋鎖門他翻墻,林弋睡覺他趴窗。
昨晚折騰累了,我早上起晚了些,剛出門,便看見趴在隔壁墻頭百無聊賴的沈嘉澤。
這貨拄著下頜,酸溜溜地看著我,「起這麼晚,昨晚折騰壞了吧?」
「腿都軟了吧?」
那語氣,越聽越羨慕。
我白他一眼。
沈嘉澤卻有點興奮地提醒我,
「周沅,再有三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婚禮那天,讓林弋當伴郎吧。」
「……嘖,刺激。
」
28
沈嘉澤那貨居然告密。
婚禮舉辦的前一天,我被逮回了周家。
本以為我爸會大發雷霆,可他卻只是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然后嘆了聲。
「回來就好。」
我有些錯愕,本以為他是心軟了,打算放棄這場商業聯姻了,他卻還是將我關了軟禁。
而且。
這次他將我關在城郊一家久未住人的偏僻別墅,守著我的保鏢也增加到了四人。
24 小時無間斷看守。
林弋找不到我。
我也再逃不出去。
……
兩天過去。
迎來了我和沈嘉澤的「世紀婚禮」。
婚禮一切從奢。
往來賓客皆權貴,商賈名流,達官顯貴。
簡直無聊透頂。
化了妝,我獨自在房間里等著。
距離婚禮開場還有半小時。
為防我逃跑,房間外有保鏢守著,手機也早被沒收。
我只能在房間里和系統聊天。
「統子,你說林弋會不會來搶婚?」
「我到現在都還沒完成攻略任務,你說,他會不會對我只是玩玩而已?」
我絮絮叨叨地問著,消磨時間。
忽然。
屋外響起敲門聲。
我倚在椅子上,「進來。」
外面卻又沒了動靜。
我走去開門。
門外站了個高個男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看不清臉。
開門的一瞬間,他忽然用一塊布死死捂住了我口鼻。
我下意識掙扎,卻措不及防地吸入一口粉末。
很嗆。
頭也暈得厲害……
29
風聲呼嘯。
我緩緩睜開眼,竟發現自己正在懸崖邊。
手腳都被拇指粗的繩子綁著。
「醒了?」
身旁站著那高個男人,他摘了口罩,鴨舌帽下露出一張疤痕縱橫的臉。
他單手持刀抵在我脖上,又掃了眼腕表,「快了。」
「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十分鐘,你的新郎就要趕過來了。
」
新郎?沈嘉澤?
「不是,」我看了眼身旁的陌生男人,隱約推敲出了事情起因,「你綁了我,不會是為了威脅沈嘉澤吧?」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