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真的……
我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系統也感慨,「嘖,好騷氣的小少爺。」
見我不說話,沈嘉澤竟當我默認了,他湊身過來,挑著眉笑,「刺激吧?」
面前人生得唇紅齒白。
可惜是個變態。
我再沒忍住,一把推開他的臉。
「我不同意。」
沈嘉澤聳肩,又擺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無賴樣,「不同意也由不得你。」
他朝著保鏢招招手,「大丁二丁,走了。」
這綽號……我實在是很難不想歪。
我掃了一眼,兩名保鏢都很年輕,目測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背影看上去竟還莫名有點像林弋。
雖說這會的氛圍不太合適,但我實在沒忍住問了句。
「你這兩名保鏢姓什麼?」
沈嘉澤坐在輪椅上朝我眨眨眼。
「姓焦。」
果然。
那多半就是以形取名了。
20
婚期最終訂在了下月三號。
我爸明確表示,婚禮舉辦之前都會將我軟禁在家,我怎麼鬧騰都行,一把火燒了這棟別墅都成,就是不準出去。
可我還是逃了。
樓下看守我的兩個保鏢,經我觀察,一個是悶騷男,一個是酒蒙子。
夜里。
我擺了一桌酒,灌倒了酒蒙子,又把半醉的悶騷男拽去影音室,給他放了部大小姐 vs 壯漢保鏢的電影。
這人雙眼猩紅,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小姐……」
他忽然側身過來,陌生的氣息讓我格外不自在。
我笑著在他肩上推搡了下,「有那個嗎?」
他愣怔著搖頭。
「那還不去買!」
我放軟語氣,「別讓我等太久哦。」
……
五分鐘后。
我沒翻窗,沒跳墻,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大門。
21
夜里十點。
我站在林弋家院外喊他,「林弋。
」
兩聲過后,門開了。
林弋邊走邊往身上套著上衣,隱入褲腰的人魚線清晰可見。
瑟瑟晚風中,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打開了鐵鎖,將我圈進懷里擋著風,「怎麼自己跑來了?」
往我身上掃了眼,他皺眉,「穿這麼少。」
門一關。
我忍不住撲進他懷里。
「林弋,我想找你睡覺。」
那人愣了下,然后捏了捏我的臉。
「這麼直白?」
「嗯。」
我把臉埋進他胸口,可腦中一閃而過的,卻都是剛剛的輪廓線條。
「但我沒錢給你了。」
「偷跑出來,我爸斷了我所有經濟來源。」
怕他拒絕,我將他摟的很緊。
「能免費睡嗎?」
隔了會,頭頂響起低笑聲。
「不行。」
大掌落在我腰上,微微收緊,男人嫻熟地將我托抱起,抵在門上。
裙邊被扯歪了些。
他一只手抱我,又騰出一只手按在我腦后,低頭吻我。
「總得收點報酬。」
強勢有力的侵占,直親得我喘不過氣。
動情時,我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沒察覺力道,竟咬得血肉模糊,這人也沒喊疼,只是在我鎖骨下方,肋骨再上方的位置不輕不重地回咬了下。
我縮著肩喊癢,他笑,「嬌氣。」
話音剛落。
電話聲忽然響起,找了一圈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林弋替我撿起,「找你的。」
他一字一頓,尾音有點下沉。
「你的未、婚、夫。」
22
我沒接電話,反手圈上他的肩,「好酸。」
「林弋,你這種糙漢居然也會吃醋?」
他將手機塞進我手里,卻反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下。
不疼。
但有點響。
莫名地有點羞恥。
「哪里糙了?」
我白他一眼,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我嫌煩便接了。
通話外放,沈嘉澤的吼聲響徹門廳。
「周沅,你從家里逃出來就算了,還連夜跑來偷男人!」
這人語帶怒意。
頓了頓,又忽然嘆道,「死丫頭,怎麼吃的這麼好?」
「可饞死本少爺了。」
我下意識地朝床底下看去。
床下黑黢黢的,空空如也。
林弋將我抱去了衛生間,「放心,窗簾都拉著,他看不見。」
「他在哪?」
「隔壁。」
提起沈嘉澤,林弋有點不耐,「他買下了整條巷子,現在住隔壁。」
也就是說。
巷子里原本幾十戶人家,然而現在林弋就只有沈嘉澤這一個鄰居……
果然。
有錢人變態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23
逃婚后。
林弋收留了我。
我和他擠在那間破房子里,設施陳舊,床板也很硬,我總是被硌得睡不著。
還好。
林弋懷里很軟。
沈嘉澤總翻墻過來林弋院子里,不敢進屋,就趴在窗戶檐上罵我戀愛腦。
「你個戀愛腦,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跑來吃苦。」
我在屋里悠閑地吃著林弋扒好的瓜子仁,不急不緩地回懟道:
「我可不止是吃苦哦。」
沈嘉澤秒懂。
這人臉都綠了。
「你……」他氣得把手機都砸了,也硬是沒敢邁進房門一步,末了,這人罵道,「你這個變態!」
我抿了一口茶。
笑了。
誰說跟著林弋就要一直吃苦了?
攻略任務會隨著親密度遞增,逐漸讓我知曉目標人物未來人生的某個節點。
我已經看見了林弋的三十歲。
功成名就。
只手遮天。
只是,我看到的瑣碎片段里,無從得知他的身邊有沒有我這個人存在。
24
林弋辭去了工地的工作。
開始創業。
當初穿著汗衫短褲的男人,竟也換上了西裝。
他總是能把西裝穿出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回家后。
脫去過于正經的西服外套,他坐在門前的木板凳上,兩條長腿岔開,松了領帶,再順勢解兩顆襯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