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她的腰,心想那怎麼行?那可虧大了!
————
許是上輩子把悠然圈在王府,她悶得發狠了。這輩子,她一畢業,就選了個旅游雜志社當外派記者。
我瞞著她收購了雜志社,按照她的喜好,給她天南海北的安排工作。
當然了,我也跟著。
結婚證還沒到手,人再跑了可怎麼辦?
這天,我帶她來到西藏的一家私人博物館,我查到,這里收藏著她貼身丫鬟雀靈的遺像。
我買下來交給她的時候,她眼淚汪汪的摸著畫上的人。
嘖,我有點后悔,她在這邊都沒為我哭過。
我原以為她會掛在書房里天天看,誰知她掛了一天就收起來了。
我問她為什麼。
她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以前她老在我面前叨嘮儀態,注意儀態。掛著她的畫像,跟對著教導主任一樣,壓力太大了!”
我不懂,但慕青懂。
慕青聽到悠然的形容,挽起袖子準備把畫像藏得更深,最好這輩子都不會翻到。
當然了,被悠然拒絕了。
她怕藏起這畫,雀靈會托夢來揍她。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已垂垂老矣。
我進了醫院,時日無多。
悠然也變成一個漂亮的老太太。
忘了說了,在她50歲那年,終于答應了我的求婚。今年,她已經八十多歲了。
比上輩子多活了三十多年,我想,她終于快樂了。
她握著我的手,一句話也不說。
可是她很難受,眼眶紅了又紅,倔強的不肯哭。
我拍拍她:“人總有這麼一天,跟你相識兩輩子,我已知足了。”
她終于憋不住哭了,還動手捶我,很輕很輕。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怎麼能走到我前頭,你以前不是挺能活的麼!”
我哭笑不得,我都快90歲了,活的夠長了!
我跟她說,我走了,她還有兒子,孫子。
都在身邊守著她,我很放心。
她的臉埋在床上,聲音悶悶的:“可是我不放心你。”
我摸著她雪白的頭發,忽然記起初遇那天。
她身著男裝,吃東西不給錢。
拿著我給她的定親信物說:“這個東西沒用了,我對象快死了。”
那時候她能嘻嘻哈哈連吃兩碗。
如今我真的要死了,我真希望她也能像初遇時那樣,扭頭對兒子說。
我餓了,趕緊開席……
-番外完-
木芊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