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跑得很慢,應該是想等著陸景黎追過去哄哄她。
可是,陸景黎卻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腳步沒有挪動一絲一毫。
我輕嘖一聲,暗自腹誹。
前天還肉麻兮兮,蜜里調油的。今天就膩了?
「知道了,你個小醋包~」
yue~
惡心!
19
孟星悅在陸景黎那里受了委屈,便想把怒火發泄在我身上。
【你跟景黎說什麼了!他以前從來都不會這個態度對我的!】
我想了想。
【可能是我把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他了?
【哦,他還說,項鏈本來就是他特意買給我的,是你自己偷著帶的。】
好像,我也就做了這一件事吧。
孟星悅應該是氣瘋了,開始瘋狂飆臟話:
【你個賤人!
【臭婊子!活該景黎不要你!
【年紀大了就找個養老院老老實實地趴著,別出來作妖!】
我淡定地截完圖,再告訴她:
【哇~這麼粗魯啊~
【你就不怕我再截圖發給那個眼瞎心盲的傻逼?】
信息剛發送成功,那邊開始一條又一條地撤回信息。
晚了呀,我的寶貝~
我將陸景黎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發送,再次拉黑。
拉黑前,沒忘記了他罵一個狗血淋頭。
平等地創死每一對渣男賤女。
20
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找孟星悅的麻煩。
即便在試圖用自殺挽回這段千瘡百孔的婚姻時,我也沒有說過一句她的壞話。
我總認為,蒼蠅不叮無縫蛋的蛋。
出軌最主要還是男人立場不堅定。
可越是這樣,越讓她覺得我是軟柿子。
三番兩次挑釁。甚至還有幾次直接跳臉開大。
我割腕,躺在醫院,她去看我。
手壓在我包著的紗布上,滿臉同情:「景黎對姐姐可真狠,姐姐都這樣了他都不心疼。
「我平時蹭破一點點皮,他都得緊張半天呢。」
帶著小姐妹去我的工作室,對我的作品評頭論足。
幾個人大聲嘲笑著,肆無忌憚地評論。說眼光得有多差,才能看上我設計的這些丑東西。
我要再忍下去,巴黎圣母院都得請我去敲鐘。
21
孟星悅很長時間沒來煩我。
不知道是陸景黎和她說了什麼,還是她怕了我截圖這一招。
倒是陸景黎,開始頻繁地在我面前晃。
不只隔三岔五地給我帶小禮物,甚至還經常下廚做些我愛的吃食。
他的反常,只讓我覺得煩躁。
真的很影響我和小奶狗談情說愛好嗎?
陸景黎將最后一道菜放到桌上,低頭解下圍裙。
「下個星期公司慶功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慶功宴?這是工程結束了?
我笑著答應,心里默默地盤算,應該很快就可以約個律師,擬離婚協議了。
他將圍裙掛起,坐下夾了一塊雞翅放到我碗里:「這兩天要是有空,去幫我買兩身衣服吧。
「要能搭配你禮服的。」
我本來想拒絕,轉念一想,江逾白的生日快到了,不如正好趁這次采買,幫他選一下禮物。
想到江逾白,連看傻逼都順眼多了。
我又笑了笑,點頭應好。
氣氛難得沒有劍拔弩張。
陸景黎輕咳一聲,白皙的臉上飛上兩抹嫣紅。
「那個……我今晚回臥室睡。你別鎖門。」
我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抖,然后用力地拍到了桌子上,臉也跟著沉了下去。
「想跟我一起睡?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22
沒料到我反應會這麼激烈,陸景黎也緊跟著摔了筷子,憤然離席。
可能是我的做法,極大地挑戰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這一氣,兩天沒有回家。
我也樂得自在。
選了一個周末讓江逾白陪我去逛街。
我挽著他的胳膊,說說笑笑地走進商場,迎面遇到正在陪孟星悅選衣服的陸景黎。
他好像等得有點不耐煩,頻繁地抬腕看表。
我剛準備拉著江逾白離開,還沒等提步,就和看完表抬起頭的陸景黎視線撞到了一起。
他目光下移,直直地定在我搭在江逾白臂彎里的手上,俊朗的五官板起,莫名凌厲。
疾步走到我面前,將我拽到他身邊。
「這個小白臉,就是上次電話里那個人?」陸景黎問道。
聲音嘶啞得不成調。
我點了點頭,承認了。
已經做好了結束的準備,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的。
仿佛能聽到他細碎的磨牙聲。
「你們……到哪一步了?」
一句話,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問出來。
我回得輕描淡寫:「你和你的小妾到哪一步,我們就到哪一步了唄。」
23
陸景黎的臉,由紅變白再變青。
攥著我的胳膊,攥著我的手勁也越來越大。
看出我不舒服,江逾白也把手放到了他的手腕上。
「陸先生,你弄疼她了。」
這句話,成功地讓陸景黎松開了對我的禁錮。
挪開的手握成拳,狠狠地打到了江逾白的臉上。
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扭打到了一起,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包括剛換完衣服出來的孟星悅。
她尖叫一聲,撲上來想把兩人拉開。
待看清江逾白的模樣后,她倒退了兩步,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江……江學長?」
24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我們一行四人被帶到了警察局。
孟星悅一直在偷瞄江逾白。
表情糾結中帶著點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