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往常一樣,掛上散漫的笑意。
「都聽到了?」
我埋在他頸窩嗯了一聲。
段聞野在床邊坐下。
我順勢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里。
他撫著我的后背,親了下我的耳朵。
「以后再不會讓你聽到這種話了。」
心底枯萎的小花得到澆灌,又找回些許生機。
我捧著段聞野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大概是氣氛烘托,我脫口而出。
「謝謝呀,老公。」
段聞野眸色立刻就變了。
「你叫我什麼?」
我察覺危險時已經晚了。
他直接扣著我的后頸,吻了下來。
撬開我的牙關,席卷所有氣息。
我生疏地搭上他的肩,唇被含得發麻。
中途,我微微睜開一條縫。
不料剛好和段聞野對視上。
男人閉眼,更深入地吻著我。
靜謐的空氣中,接吻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都成了氣氛升溫的催化劑。
許久后,段聞野才慢慢松開我的唇。
繼而去吻鼻尖,眼皮,再轉到頸側。
「再叫一次,老婆。」
吻有逐漸向下的趨勢,延展到鎖骨下方。
段聞野拉低領口,吻再往下……
我想起自己的生理期,立刻拽進衣服。
從他身上爬下來。
頂著緋紅的臉,義正言辭地控訴他。
「以后每個月的這幾天都不會讓你親了。」
段聞野笑了,雙手后撐在床上。
氣定神閑地問:「為什麼?我又沒打算做什麼。」
我抿唇不答,后退著進衣帽間,反鎖住門。
段聞野真的應該去進修一下「如何委婉地說話,給女孩子留足面子」這門課程。
不一會兒,他就站在衣帽間門口敲了敲。
語氣悠長且直白。
「所以,是因為你也有感覺嗎?」
服了。
12
生理期一過,段聞野就像是得了接吻上癮癥。
去公司前和回家后第一件事,都是先逮著我親上一會兒。
但每次都在關鍵時候停了下來,像是在給我脫敏。
而我的脫敏訓練,也在不久后迎來結束。
上次去的那家酒吧老板,聽說段聞野在他酒吧打了人。
知道是那個醉漢先對我動手動腳在先后,一個勁兒道歉。
然后又攢了個局,請這幫公子哥去遠郊他的酒莊玩一趟。
酒吧老板似乎不知情,以為譚肆和我們是一起的。
把他也請來了。
眾多人里,他一進來,目光就直直落在我身上。
僅一秒,又若無其事移開。
面上情緒不顯,讓人看不透。
……
有位公子哥也帶了女伴,就在我們隔壁。
當晚,他和他的女伴喝了不少。
很是放的開,墻的隔音效果也不好。
我下意識回頭。
對上了段聞野深不見底的眸子。
這是個危險信號。
「怎麼辦,我被他們挑起來了。」
他聲音很低,像是呢喃。
我有些慌張。
「什麼……?」
段聞野將我逼靠進門上,手暗示地探進我的衣擺。
「你說呢?」
且有意讓我感知被挑起來的實況。
彼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是沈澈。
「頌頌,小叔叔,聽說你們也來這里啦!」
「我正和朋友在樓下燒烤,你們也來啊。」
我穩了穩心緒,輕聲提醒他。
「沈澈來了——」
段聞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
他的視線落在我唇上。
漸近。
「所以呢?」
「他會產生影響嗎?」
段聞野甚至沒給我反應的時間,我就被抱起,走向床邊。
「不會。」
他低笑一聲,自問自答。
門外是呆頭呆腦的沈澈持續敲門聲。
門內是我對于新事物的嘗試。
13
當段聞野挑起我的肩帶時,門外沈澈終于放棄了敲門。
自顧自嘀咕了一聲。
「奇怪,是不住這間嗎?」
我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試圖分散注意力。
卻不想引起段文野的不滿。
他咬了下我的鎖骨。
我輕嘶了一聲,回頭看他。
段聞野似笑非笑地覷著我,輕拍了拍我的臉。
「你在依依不舍什麼?」
「想讓他回來,看著我們?」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觸段聞野的雷區比較好。
「沒有沒有……」我認慫地搖頭。
……
起初,段聞野每進行一步都會問。
「還好嗎?」
我本以為他是在照顧我的感受。
到了后來,他的問詢一直沒停過。
像是在做采訪,問想法問感受。
我才后知后覺,他只是有這方面的癖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燈終于停止晃動。
我像是搬了一夜的磚,精疲力盡地睡過去。
14
第二天。
酒莊旁就是跑馬場。
段聞野被朋友催了一遍又一遍過去。
我也推了推他的胳膊。
「你去吧,不用管我。」
段聞野將我從被子里撈進懷里。
「你不想去?」
我昏昏欲睡的眼立刻睜開。
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質問。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狀態可以去騎馬嗎?」
始作俑者毫不愧疚,口吻依舊不太正經。
「你不滿意?」
我板著臉點頭。
段聞野似乎就在等我這句話,語調閑閑地接道:
「成,那下次你來。」
我莫名其妙地「啊?」了一聲。
來什麼啊?
段聞野拿起外套往外走,邊說:
「下次你坐上來,自己控制。」
尾音落下的一瞬,他也關上門。
很好地避開了我的崩潰發瘋。
15
我整整睡了一上午。
再次醒來時,不遠處的沙發坐著一個人。
我嚇得低呼了一聲,坐起身。
譚肆笑意玩味,托腮打量著我。
「別說,段聞野審美不錯。」
「你這種調調的,越看越讓人心癢癢。」
此刻我無比慶幸,因為房間地暖不足,我穿的是長袖長褲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