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嘭地就推開門。
兩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我氣憤地走過去,搶過趙云嘉手里的兩杯酒都潑到了她的身上。
「啊!」
「你賤不賤啊?我看你可憐才允許你住一晚的,你當我是呂洞賓啊,這麼咬我?」
我直視她,噼里啪啦一頓輸出。
趙云嘉的裙子沾上酒,更顯曲線。
我無差別攻擊,指著段聞野。
「你,轉過去,不許看。」
雖然他自始至終也沒抬眼看過她。
段聞野唇邊還掛著笑,悠悠背過了身。
我見趙云嘉還盯著段聞野。
閉了閉眼,怒火中燒。
「穿件衣服吧你,你自己不惡心嗎。」
我拿起擦桌布甩在她身上。
趙云嘉冷笑。
「這麼氣急敗壞?破防了,也覺得自己不如我?」
「況且,我也沒求你救我,別挾恩圖報。」
段聞野斂起笑,眼神寒涼。
正想轉過身說什麼,被我制止住了。
「我來!」
我不可置信地聽著她逆天的言論,深吸了一口氣。
她祖上是販劍的吧,這麼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隨即毫無征兆地扯著趙云嘉的手,一路拽到門口。
打開門,把她推了出去。
趁她還愣神之際,啪地關上門。
「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對著門口嚇唬她。
「我這就給譚肆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啊!」
門外是被唬住的趙云嘉瘋狂的求饒聲。
09
段聞野見證這一切,斜靠在流理臺上。
輕抬了下眉梢。
「你不是要給譚肆打電話?」
我冷著臉嘀咕。
「我才沒那麼沒品,拿這種事去反擊她。」
最終我決定,讓趙云嘉在外面凍上一個小時,再讓段聞野的司機過來把她送走。
段聞野給司機打完電話后,走近將我抱起。
我坐在他的臂彎上,才發現自己沒穿鞋。
段聞野是典型的桃花眼。
含著些輕佻的笑意看人時,總會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浪蕩感。
「為什麼這麼生她的氣?」
「你不是跟沈澈說我們是陌生人?」
28 歲的老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小心眼?
一句話耿耿于懷這麼久。
我也是個極度嘴硬的人。
所以只是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我只是占有欲比較強。」
段聞野低笑一聲,走進臥室把我放在床上。
俯身,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
「占有欲?對我的?」
這個距離太近了,我有些不敢直視他深邃的眼眸。
段聞野又下壓了幾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他拖著腔調,聲音帶著幾分繾綣。
「你占有過我嗎?就提什麼占有欲。」
我就知道說什麼都能被段聞野帶歪。
在他親上來前,我沉默躲開了。
男人停了兩秒,翻身到床的另一側。
語氣倒是聽不出什麼怒氣。
「睡吧。」
我埋在被子里。
半分鐘后,又吭哧吭哧轉過身。
面對段聞野。
好在,他還沒睡著。
我有些難以啟齒。
欲言又止半天才小聲道:
「我晚上睡覺前才發現,我生理期提前了……」
「就,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光接吻就能結束的樣子,我才躲開的……」
段聞野手搭在我的腰上,不輕不重捏著。
直勾勾地盯著我。
「說說。」
「我什麼眼神?不光接吻,我還想干什麼?」
我沒什麼底氣反駁。
「你自己心里清楚。」
段聞野牽出一絲笑意,不再逼問。
手從我衣擺里拿出,心無雜念地攬我進懷里。
輕吻了下我眼皮,在我耳邊喃喃低語了一聲。
「晚安,頌頌。」
10
我早該想到的。
從趙云嘉厚顏無恥的程度來看,她就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
她直接告狀到了段母那里。
次日,我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的。
聽到段媽媽的聲音后,我很快洗漱完。
走到門口,我才聽清具體內容。
「段聞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你就這麼把云嘉一個女孩子大半夜扔出去了?她再過分,也不能這樣對待她吧?」
一瞬間,我就喪失了開門的欲望。
背靠在墻上,安靜地聽著。
段聞野聲音很淡,還泛著絲絲冷意。
「您把她弄過來是什麼意思?」
「我結婚這事兒,是還沒通知到您嗎?」
段母被他言語間譏嘲的語氣噎了一下。
再開口,氣勢都弱了不少。
「怎麼,結婚就不能離婚了?」
「云嘉父親正打算回國內開拓市場,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和趙家結親,你知道嗎?」
「你要是娶了云嘉,那就是強強聯合,整個京城,我們段家就是獨一位。」
我緩緩蹲下,手臂壓在膝蓋上。
田家落敗,早已不能給段家帶來任何利益。
是段聞野出手扶持,才走到現在的。
門外是段聞野擦響火機的聲音。
他混著聲下逐客令。
「您要是說完了,我就先派人送您回去。」
「田頌還睡著,我不想誰去打擾她。」
段母拍了拍桌子,又想說什麼。
被段聞野抬手打斷。
「說句天打雷劈的話。」
「照您這意思,結了婚還能隨便離。」
「您跟我爸離了,讓我爸娶趙家那千金不也一樣嗎?」
這一句話成功把段母氣得夠嗆。
鱷魚皮的手包直直砸向段聞野,連說好幾個你。
最后一言不發摔門離開。
11
段聞野推門進來時,我還蹲著沒起來。
「醒了?」
我抬起頭,朝他伸出雙手。
「我腿麻了。」
段聞野會意,將我抱起時,我明顯感覺到那股冷冽的氣息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