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里的大量糧食放歸到市場上,用平價賣。
又拿出很多糧食救濟城外的難民。
一時之間讓很多人囤的糧食都砸在了手里。
他們高價買的,現在卻是都賣不出去了。
很多認清現狀的,早早都出了手,還沒賠那麼多。
那白心柔倒是個心狠的。
寧愿砸在手里也不愿賠,一直等著想等糧價再漲上去。
可老天爺沒給她這個機會。
現在災情過去,糧價比往日更低,白心柔可以說是血本無歸。
「羅云錦,你算計我!」
這天,我娘去新收的店鋪巡視,恰好遇上白心柔,被她堵住。
「哦?我就是算計你怎麼了?」
我娘理直氣壯地承認。
「你……」
白心柔指著我娘的手都氣得顫抖。
「不怕告訴你,你賣鋪子的當鋪是我的,你現在所有的鋪子都在我手里,怎麼樣?開心嗎?」
「不是你說老天爺長了眼,做壞事的人都會有報應嗎?你的報應這不就來了嗎?」
「你現在在我跟前兒氣什麼?當年我剛在京中開店鋪,差點沒被你擠兌死,可幸好我活了下來,如今你自己眼光不好,判斷失誤,自己害了自己,與我何干?」
「給戶部的錢又不是我讓你捐的,你的鋪子更不是我讓你賣的,那糧就更不是我讓你囤的。」
「我不過就是看不得難民受苦,幫了一把,這京中那麼多囤糧的被我波及到,他們都沒在我跟前指指點點,你哪來的臉來我面前訴苦?」
「成者王敗者寇,這京中多少人的鋪子被你弄得倒閉過,既然自己也做這種事,就不要來我面前找晦氣,省的讓人覺得你又當又立。
」
我娘輕蔑地說。
「你……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云家所有人萬劫不復,不得好死!」
白心柔嘶吼著喊。
「萬劫不復,不得好死?」我娘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她走到白心柔面前,揪住她的衣領,「你憑什麼?憑你那做了一輩子五品小官,連個禮部尚書都撐不起來的官人?還是憑你娘家這些被你敗完的家產?又或者是你那兩個廢物兒子?」
我娘話音落下,白心柔氣得臉都憋紅了。
「哦,我差點忘了,你還有個當皇后的女兒,可你那女兒到現在幫你什麼了,還倒貼了一半的家產進去,你要不要試試讓你的女兒在陛下耳邊吹吹枕頭風,看他會不會動我們云家?」
我娘說完就將白心柔推開,極為嫌棄地用帕子擦了擦手。
「你!你!你!」
白心柔指著我娘,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竟是生生嘔出一口血,暈死在地。
28.
秦屹賑災回來,名聲大盛。
他以往是在軍中有威望,如今也擁有了不少民心。
不過回到京中后,他又被秦柏軟禁在了宮中。
三天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中跟周邊的城市突然出現了瘟疫。
最開始是皇宮的守門侍衛,他起初癥狀憎寒而后發熱,頭身疼痛,被太醫看了后診斷為風寒之癥。
可開了藥后人不但無好轉,反而開始嘔吐腹瀉不止。
沒幾天人就病逝了。
而那位給他看病的太醫還有與那侍衛接觸過的人也都開始有相似的癥狀。
太醫院的老院正立馬判斷出來這不是什麼風寒,而是時疫。
我爹聽到風聲后,立馬給我哥寄信。
卻沒想到我爹的信剛送出去,我哥就回來了。
我爹將京中的事情告訴他,我哥馬上就確認京中的瘟疫與他在南邊小城碰到的應該是同一類。
「如此巧合的時間,同時在京中及周邊幾個城市出現,我懷疑有人千里投毒。」
我哥猜測道。
「不過小小已經試出來治這時疫的方子,我在南方小城也習得一些應付這類疫情的經驗,不用著急,很快就能控制住。」
我哥將防護和治療所需的一切東西都列成單子交給我娘。
「得病的都安排到城外的莊子隔起來,阻斷傳染源,用這藥方一天喝三次,最快半個月,最慢一月就能完全恢復。」
「這些防護的東西娘可以提前準備,它們能有九成的把握保證可以不被傳染上,除了免費提供給那些在莊子上照顧病人的人,娘可以將它們組合起來售賣,給京中那些惜命恐慌的達官貴人。」
我哥道。
這邊我娘開始按照我哥的交代一步步有計劃的囤物資,另一邊的皇宮卻是亂了套了。
皇宮中不斷有宮人確診,弄得大臣們也人心惶惶。
京城周邊幾個城市上奏求秦柏派人過去,穩定民心。
朝中上下人人惶恐。
最后秦柏竟是又派了秦屹出去。
這下倒是得了我爹的心。
我爹聽聞后,直接讓我哥帶著小小去幫秦屹。
治病救人耽誤不得。
秦屹聽從我哥的法子,讓他把防疫之法寫出來,讓人又拓印幾遍,送往京城周圍幾個城市的官員手里。
京中也給了太醫院院正一份。
隨后他們三人一人一套防護裝備穿好,騎馬連夜去了離京最遠的一個城池,開始一個個督查幫助。
皇宮中的人有太醫院管,京中的百姓我娘將他們染病的集合起來都送到城外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