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要敲門的手指微僵,溫酒是女子?
后來我發現,溫酒從不與同窗一起如廁也不一起洗澡,就連下水玩也是遠遠地躲開。
溫酒十五歲那年,溫侯病逝,溫酒的娘在溫侯出殯那日撞棺自盡。
一夜之間,溫酒成了新侯,幫助嫡姐太后扶持小皇帝。
溫酒十五歲那年初入朝堂不能服眾,太后懿旨直接派了溫酒去西海巡鹽,溫酒挨了四刀帶著六個罪臣回了京城,少年成名。
溫酒十六歲那年太后生辰,溫酒生生替陛下擋了刺客兩箭,命懸一線。
溫酒十七歲那年南巡,我好奇一個女子如何能讓自己在朝堂立于不敗之地,所以易容叫白蘞跟在溫酒身邊護她周全,陪她在風雨里走了一遭。
溫酒十八歲那年,太后殿內,我看著蜷縮倒地的溫酒才知道,太后想用溫酒又怕溫酒外戚獨大給她下了毒,半夏。
太后笑著讓我看在地上神志不清,蜷縮成一團的溫酒, 提出了條件,若是我替溫酒守住摘星閣就給溫酒解毒。
鬼使神差, 我點了頭,守了多年摘星閣。
溫酒裝醉撒嬌勾引我拿我做刀,設了內閣,割斷外戚陳王爭權,也割斷了太后專權。
我也裝醉誘惑溫酒試探她的心意,可這黑心鬼睡了我之后就跑路了。
我氣得將周辰塞進宮里, 掉頭就去追溫酒,太后說她走了水路。
趕到的時候,船已經游出去老遠, 我氣血翻涌,直接扎進水里涼快涼快, 順手往前游游。
等我抓到這小騙子, 我定啃掉她半邊臉。
可溫酒一句她有孕了讓我手腳發麻,差點扒不住船頭。
冬雪時,溫酒生了個男孩, 起名溫顧霖,沛雨甘霖。
白術不解,問我為何姓溫?
我揮了揮手:「溫家五個牌位在太廟擺著, 我家才三個, 孩子姓溫劃算, 出生即世子。」
我沒敢說心里的小九九,溫酒身子不好,我說過以后只有這一個孩子。
親爹變干爹。
顧家這代只我一個, 溫酒心里總覺得愧對我,我偶爾借此磨著溫酒玩些花樣, 趁著溫酒心情好還求著溫酒穿了好幾次女裝。
可第二日早晨起來, 每每瞧著床邊留下的裙裝又看了看院里穿著我男裝的溫酒, 總無力地披上溫酒的女裝起身。
可傳著傳著就成了溫酒金屋藏嬌, 養了個小娘子。
我八尺男兒!怎麼就成了小娘子?
到了邊城的第三年,京中傳信說是太后崩了,皇帝寫信要溫酒回京。
我沒跟溫酒講, 當年太后給她下的半夏之毒, 我改了方子也送了太后一份。
白術說是安插在太后宮里的人沒把握好藥量,失手殺了太后。
我冷笑:「活到如今也算是她命大,先帝留得密旨, 本就說了等陛下十五就殺了太后。」
白術搖了搖頭:「溫大人也是涼薄,親姐沒了, 什麼事都沒有。」
親爹親娘拿命逼她,親姐給她下毒要挾,若是她再不涼薄些, 豈不是要被生吃活吞了?
所以她才不相信任何的情。
沒關系,她不會,我來教她。
可回京沒幾日, 我跟溫酒的桃色八卦又滿天飛,甚至傳得更離譜。
我窩在溫酒的懷里,凄聲道:「阿酒,如今坊間都傳寧遠侯府的小世子長得與我愈發地像了。」
「他們都說我追求你不成, 一怒之下扒了你家小娘子的墻頭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對小娘子愛得深沉,不惜將她的孩子立為世子。
」
我在阿酒的脖頸處蹭來蹭去:「阿酒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