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能想象我們明天會怎麼上頭條,上熱搜!
但薄祁一松手,就朝導演道:
「這是我臨場發揮加的一場吻戲,我認為更符合當時男主和女主的心情,內戰即將開始,不同陣營的兩個人相愛,所面臨的掙扎和取舍。」
導演顯然非常滿意,連聲夸獎。
編劇和副導都湊過去看剛才的片段。
只有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好不容易緩過來,我拿出手機給 BQ 發微信。
我:「貝姐,你說薄祁剛剛是不是瘋了,曝光了怎麼辦!我們的星途怎麼辦!」
BQ:「要真曝光了,不行就結婚,反正你們都是單身未婚,粉絲和路人都不會反感的。」
我一愣。
看到結婚兩個字,下意識有些排斥。
我:「我不會結婚的,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BQ:「為什麼?」
我:「你知道的啊。」
BQ 又沒回復了。
我:「貝姐,幫我把鼻炎噴霧拿過來一下,我好像要犯鼻炎了。」
我發完后站起來,看見貝卿正跟助理說話。
我沖她揮了揮手,又指了指手機,示意她看微信。
貝卿低頭看了下手機,又用很疑惑的眼神看向我,朝我走了過來。
「怎麼了?」她問我。
「你看微信呀,我叫你拿鼻炎藥。」
「你發微信給我了?」
貝卿皺眉,當著我的面打開微信,「沒有啊?」
我低頭看見上面一大堆小紅點未讀,「是小號啦……」
話沒說完,我的聲音被打斷。
「黎老師。」
我抬起頭,看見薄祁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管進口的鼻炎噴霧。
「聽助理說你有鼻炎,這藥是我從國外帶的,很有效。」
他咖位大,氣場足,往這里一站,所有人頓時都尊敬起來。
我手心心虛地出了汗,伸手接過,禮貌地回答:「謝謝薄老師。
」
「不客氣,應該的。」
薄祁一副道貌岸然的紳士模樣,沖我點下頭,又看向貝卿:
「您是黎老師經紀人吧,我的經紀人說要和宣發組安排宣傳,麻煩您過去一趟。」
薄祁這種大咖這麼客氣,貝卿瞬間就摸不著南北了,立即就過去了。
看著貝卿走遠的背影,我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但又覺得是我想多了。
是不是我昨晚被薄祁那家伙親傻了?
11
事實證明,我可能確實被親傻了。
日落黃昏時,拍山上的戲,我因為想上廁所走遠了點,竟然迷路了。
偌大的森林,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手機也沒有信號。
天越來越黑了。
四周傳來分不清是什麼動物的嗚鳴聲,聽得人膽戰心驚。
我走了很久,腳都痛了,最后自暴自棄地在樹邊坐下。
「就在這里被野狼吃掉算了!」
我氣得踢了一腳樹干。
有大片的落葉掉下來。
此時,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一只大手伸過來,拿掉了落在我劉海上的樹葉。
我猛地抬起頭,入目是薄祁形狀完美的下巴。
那下巴上此刻正滴著汗。
「黎予霜,誰讓你亂跑到這來的?」
薄祁喘著氣,一時沒有之前那種冷淡疏離,喘著氣,抿唇緊盯著我。
我呆愣幾秒,猛地站起身,撲向了他。
薄祁反手抱住我。
不等我說什麼,他就抬手輕拍著我的后背。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
「是我不好,選的山頭太偏僻了。
「不怕。」
我死死攥著他的襯衫,本來緊張又害怕的情緒被他輕聲哄著,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小聲地問:「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薄祁摸著我的長發:「當然。
」
「那我們回去吧?」
薄祁沒動。
我聲音更小了:「那個,薄老師,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黎老師。」
薄祁淡淡地道,「這里沒有其他人,你揭我的短,我可不會嘴下留情。」
可惡!
威脅我!
他該不會以為我會害怕吧……
我深吸口氣,伸手攥住他的衣擺,慫慫地說:
「那個……忘記很正常啊!我也忘記了啊!俗話說,不是一樣人,不親一張嘴嘛!」
12
我確實很怕黑。
尤其還是在這種陌生的山林里。
現在天這麼黑,我們是不可能找路下山了,必須等天亮。
不過我想象中的狼狽并沒有出現,薄祁顯然很有野外生存經驗。
他很快找到了一個小山洞,生了火,又用清洗過的芭蕉葉鋪在山洞里。
附近采摘的野果,口味極甜。
我太餓了,一口氣吃了好多。
吃完后,我坐在火堆旁,摸著肚子嘆氣:
「完了完了,吃了這麼多甜的,明天肯定要胖了。」
薄祁剝著果子,聞言笑了下,「不如做點有氧運動?」
我驀地看向他。
「有氧運動?」
「嗯。」
他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正經做派,我都不敢確定是不是我最近腦子不干凈,凈想那些。
此時,手機忽然來了一格信號。
我們迅速向劇組工作人員報了平安,發了定位,讓他們天亮了就來找我們。
趁著這個機會,我給 BQ 發微信。
「貝姐,薄祁好像有那個意思,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
「怎麼辦怎麼辦?貝姐速回!」
BQ:「你想嗎?」
我:「不是不想。」
BQ:「那是?今晚是個好機會,沒有狗仔,沒有其他人,只屬于你們的小世界。」
我:「我其實有點害怕。嘴巴上說得很嗨,但真到了這一步……」
BQ:「你可以看看他,你想和他嗎?如果想,你就大膽去做。你不是曾經在微博說過,想做最真實的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