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上學又要去拍攝,還要抽空來陪我。
現在想來,她時間管理得還算不錯。
有時候我偶爾高興,會問她,要不要給她投資一部戲,讓她直接做女一號。
第一次問的時候,她瞪大了眼睛,問我:「你真的很有錢嗎?」
白白嫩嫩的小臉配著錯愕的神情,我覺得挺好玩,故意逗她:「對啊,就算是現在最火的人給你做配角都可以。」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半晌后又十分認真地問我:「那,考慮折現嗎?」
我差點被氣笑了。
捏了捏她的臉,打趣她:「怎麼這麼說?」
她披散著如瀑布般的黑發,軟軟綿綿地拉著我的衣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直接做女主角觀眾肯定不買賬的,我得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爭取女一的位置,當然如果傅先生愿意給我花錢,我也很樂意,這樣我就可以給我外婆蓋大房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彎彎又圓圓,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亮晶晶。
喉結滾動了,我才明白為什麼圈子里都說,找年輕的好。
這麼多年來,我也見過不少女人。
可是像沈臨熙這樣的,是第一個。
于是我摟住她,笑著道:「好啊,哥哥都給你。」
2
第二天我帶她去參加了一個宴會。
他們那幫人又在玩脫衣服這種無聊的游戲。
可聽到游戲規則,她緊張的樣子還是落入了我的眼底。
我忘了,她才 20 歲,還是一個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世面?
我拉她靠近我的懷里,嗤笑道:「怕了?」
她甚至沒帶一點兒猶豫地點了點頭。
很奇怪,我明明很討厭那些不懂事的女人。
可是她這明晃晃的擔憂,讓我突然生出了一些要保護她的想法。
我輕笑著問她:「相信哥哥的技術嗎?」
她茫然地抬起來頭,那雙大眼睛里全是對我的崇拜。
她說:「我信。」
老實說,有那麼一瞬,甚至想把自己直接交給她。
那天我當然贏了,她躺在我的懷里,小心翼翼地夸我真厲害。
可又很快垂下眼瞼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有當回事,畢竟哄女人開心,差不多就得了。
日子波瀾不驚地過,有時候回想起來,也覺得神奇。
沈臨熙居然能在我身邊待這麼久的時間。
可能是她懂事又聽話吧。
大家都這麼說。
我本來對女色這種事情不算太熱衷,或許不是她,也可能是別人。
直到我看到了她經紀人發來的消息。
宿醉起來后,看到她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做飯,清晨的微光灑落在她的頭發上,臉上,溫柔得不像話。
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現了歲月靜好這個詞。
真俗氣。
可我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她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出了神,就連我走到她身后都沒察覺。
我抱住她,她才反應過來。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有理智的人。
可那句散了吧,是那麼明顯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原來竟然是在看這句話嗎?
而她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默默熄了屏幕。
煩躁,我只覺得煩躁得很。
找不到原因。
難道這麼多年來她所謂的愛我,只是陪我演的戲?
那她演技真的很好,我差點就當了真。
有什麼要宣泄出去。
于是我惡狠狠地吻了她。
她沒有任何回應。
只是木然地接受,我突然覺得十分無趣。
想起來,可能是昨晚的話被她聽到了?
因為回去的時候,她好像狀態就不好,一直默默看著窗外。
所以,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是為什麼?
為了我主動說出口后給她一筆封口費?
如她所愿,我問她:「你想要什麼?」
可說出去我就后悔了。
這麼多年,她的為人我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個喜歡過小日子的小女生而已。
看著她淡淡地笑了笑,說什麼都不需要的時候。
我的心突然像是被蟲啃咬了幾口,莫名有點痛。
她靜靜收拾著行李,跟第一次來這里時的興高采烈是全然不同的狀態。
不知怎麼的,我想留住她。
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而她只是很平靜地看著我,面上沒有任何情緒地對我說:「傅先生,我不做第三者的。」
第三者?
所以她確實什麼都知道了。
我跟黎萱只是協議而已。
但這不重要,也沒必要跟她說。
說了也不能改變事情的任何走向。
所以我說:「除了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就跟過去 6 年一樣。
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她搖了搖頭,拉著行李箱走了。
3
我才恍然發現,原來那個小女孩已經長大了。
是不是這麼多年來,她都在一步步醞釀如何離開我?
我覺得自己就跟個笑話一樣。
為什麼要去管她的想法?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天,兩天,一個月過去。
房間里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偌大的別墅,居然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突然有點懷念以前沈臨熙在的時候,沒有戲拍的她,會給我做晚飯。
雖然就是些清粥小菜,現在想來居然挺美味。
有時候看我心情不錯,她也會纏著我讓我陪她對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