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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不曾有》第2章

小孩子貪玩,在宅院里關不住,我的叮囑他沒放在心上,爬狗洞出去找小伙伴玩,我們發現他不在家后,就四處尋找。

但為時已晚,再見小思益,他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才五歲的孩子啊!在城郊的護城河里不知泡了多久,身體泡得浮出了水面,被漁民發現。

他全身泡的浮腫,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養了他五年,在我心里他早就跟我親生兒子一樣了。

身如被凌遲,疼得呼吸不過來。

悲憤之后,我咬牙切齒地對姐妹們說,有聲之年,我何清必定窮盡一切力量為小思益討回公道!

一個草民的命,官府辦案哪有那麼盡心,能拖盡拖。

靠衙門是沒什麼指望了。

我帶著幾個護衛闖進那惡奴的家里,惡奴家空空如也,人早逃走了。

好在,我有錢,有錢好辦事。我花錢請了賞金捕快,終于找到那惡奴,在賞金捕快的審問下,他承認他在王府里閑聊時說起我和小思益,說小思益是王爺的私生子,被三王妃聽到了,是三王妃喬柏鴛命他害死小思益。

賞金捕快帶惡奴來京城作證,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殺,賞金捕快負傷逃走來找我,說那惡奴已經死了。

我知道殺人滅口的是誰,卻無法指證。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沈逸回來了。

沈逸戍邊五年戰功赫赫,返回京城時,百姓夾道相迎,我隱在人群里,看他身披戰甲,威風凜凜,耀眼奪目。

恍惚想起他曾在我耳邊的喟嘆:「我十三歲就被父皇派上戰場,我喜歡站在城墻上,看萬里河山盡在腳下。

可皇兄登基后對我多有忌憚,鐵馬冰河只能在夢中了。」

如今,他終于再次披上戰甲,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聽說,他因為想念王妃自請回朝,若不然,他還能繼續立功。

也是,新婚第二天就去了邊關,焉有不思念的道理。

況且,他又是那樣一個需索無度的男人,我在他身邊時,他幾乎夜夜索取,不知疲倦。

三王府門口站滿了人,喬柏鴛站在前面翹首以盼。

她等來了良人歸。

沈逸下馬,持起喬柏鴛的手,步入王府。

我眼眶酸澀,緩緩轉身。

夜里,我正入睡,門突然被推開,我猛然坐起身,見沈逸從外面走進來,他換了便裝,錦衣玉帶,像踏月而來的翩翩公子。

我神思恍惚,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我咬了自個兒手指,吃痛了,才徹底清醒過來,不是夢。

沈逸這般大喇喇地進來,讓我對我高價聘請的看家護院產生了不滿,當真是無用。

可轉念一想,身手再好的護院也不是沈逸訓練出來的侍衛的對手。

「王爺......」

「你買的宅院離王府太遠了,跨了大半個京城,叫本王好找。」他倒是像離家不久歸來的丈夫,聊家常的語氣,聲調平緩。

我一時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沒有作聲。

他走到我床邊,脫了皂靴躺了上來。

想著他可能剛從喬柏鴛床上下來,我有把他踹下床的沖動。

但是我轉念想到小思益,為小思益討回公道我需要倚仗沈逸。

我任由沈逸他把我攬入懷里,聽他沉沉的低語,「在邊關的日子,總是想你。本王以往次次出征,自由如鷹,俯瞰天下,心中無兒女情長,誰知竟被你破了先例。

我哼了一聲,「王爺這話應該對王妃說。」

他捏了捏我臉頰,「小沒良心的,我不以王妃為借口,怎麼能提前回京城呢?」

我還是不相信他會為了我提早回京,他心思深沉,絕非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恐怕是他建功太多,圣上又起了忌憚之心,他以思念佳人為由請圣人把他調回京城,他最會的就是審時度勢。

當年他把我弄到王府,夜夜荒唐,并非他對我多麼迷戀,而是為了迷惑圣上,讓圣上以為他沉迷女色,也并非什麼千古英雄。

人要有弱點才不會被別人過于嫉妒,這個缺點可以無傷大雅,但一定得有。

沈逸以為我嬌憨,其實我心里什麼都明白。

他身上依舊是我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或許是洗漱過,我并未聞到別的胭脂香水味,但心里的厭煩還是那麼強烈,在他側身來親吻我時,我推拒他。

他捂著胸口悶哼一聲,「清兒別鬧,我的傷還沒好。」

我迷惑不解,見他脫了錦衣,只穿一件薄薄的寢衣,素白的寢衣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這......」

他重新躺回去,「刀傷,我急著回來,沒等傷養好,所以清兒......」

他再次擁抱我,隔著寢衣,胸膛火熱,「清兒乖一點,我不做什麼,就是親親你。」

我心一軟,便不再動了,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他是為了黎民百姓受的傷,我們能安穩度日,全靠邊關將士守護,撇開兒女情長不談,他仍是我敬佩的英雄。

他小心地吻著我,五年未見,這種耳鬢廝磨的感覺我既熟悉又陌生。

還是過了火,我感應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他低低的笑出聲,「忍不住了怎麼辦?」

我尚未接話,他把手伸進我衣裳內,引起我急促的驚呼,「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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